豆沙

两年多前胡思乱想的一些东西,关于伊利亚科里亚金。



在秘密特工电影结尾处,科里亚金三人刚刚联手阻止了核弹,但因为国家立场的原因处在必要时杀了对方的境地。

在我的理解中,此时科里亚金和他的临时搭档苏洛还并不相熟,只是摸清了他大概的习性,科里亚金认为苏洛本质里有控制事情往好处发展的影子,所以他没有一看到磁盘就直接杀了苏洛。

同时他自身也有一些反叛因素,他出身于苏维埃,经历过斯大林时期,受过这一时期制度的迫害,可同时又是这一制度的坚定信徒和执行者。但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他知道无论磁盘落到美苏的哪一边,世界格局此时的平衡都会被打破,一方处于巅峰时那么它曾经的对手就会造到压迫,到时候他这次任务想要达到的目标就扑空了,冷战转为真正的战争,人民还是会陷入战争之中。所以他选择了与苏洛再一次的联手骗过两边上司。

我不能说科里亚金是个多好的人,他很复杂,在东柏林时闯进老太太家会道歉,被德国人拦住无法执行任务时一开始也只是沟通而不是直接干掉他们(虽然最后他们还是打起来了),他会因为和苏洛与盖比共战过而犹豫与心软,也可以在看着盖比的舅舅被烧死与杀死那个文奇盖拉时毫无波动。他与苏洛的联手更像是赌博,选择相信敌对国家的人,他那时还不知道他们日后还会在UNCLE中继续联手,他对苏洛的认知来自克格勃的资料和短暂的接触,而他这一次的反叛选择了他内心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单单苏维埃的利益。而在英国人威弗利那边他们也是在赌博,赌英国人也不想要美苏任何一方得到磁盘。所以此时他们三人之间可以说是各怀鬼胎,他和苏洛盖比之间处于一种想要更深层的了解却又彼此提防而互相试探的状态,这篇戏里虽然没有提到盖比,但对她的思考影响了戏中科里亚金对局势的思考。

历史局势和人物心理的水很深,但鉴于我觉得盖岛其实就是在拍一个特工喜剧,所以就……大概这样吧。



根据这样的思考我写了一篇戏,并且这种想法应该或多或少会影响我关于秘密特工的文章()



#自由同恐惧永恒相伴

“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

“和我的一样。”

必要时杀了对方。

你在犹豫,科里亚金,你为什么在犹豫?

换做是在东柏林时,你开枪不会有任何的停顿,你手上的鲜血还少吗,你欠下的命债还的清吗?

必要时杀了美国人,却没有杀了美国人的必要。

目光落回到那在马甲下露出边缘的磁盘上,看着苏洛抽走被他盖在上面的衣服,父亲的手表在自己左手手腕上滴滴答答地作响,不经意地用另一只手食指摩挲着表盘,同时揣摩着他的心思。

磁盘的位置好像是在故意让自己发现一般,将话题引向他想要的方向。而手表给的时间又太巧了,更像是一个保存的谈判筹码,在稳定形势时所用或在平定时期增加安全感,但也是对方递出的信任的橄榄枝,无所谓之下隐藏的含义是什么,背后又有怎样的小动作,刚刚把背后露给敌方的是他。

就自己手中的资料来看,美国人从来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就算给CIA做事也只是处于刑期被迫,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私底下打着算盘,让有限的付出能够收获最多的回报。如果他背叛了他的组织不会让自己有丝毫的惊讶,拿破仑苏洛就像是一只麻雀,反叛,又想要囚笼里的自由。

而自己呢?此时去夺下磁盘所要进行的不过是一起不足挂齿的小战斗,之后返回苏联,继续在对外科下做事,或成为苏联内部的特工,继续听着以父亲所作所为为基础而建立的威胁,在克格勃的供应下所生活。或者——来一次,甚至几次,如果有可能,的自由行动。

自由永远与恐惧并存,脱离了管制,人心向恶。当你有了一个反抗的念头,它就会一天天扩大,扩大到一定限度,就会引起革命,而革命是不会停止的。世界上没有最后的革命,正如数学里没有最大的数字。

“你对我了解多少?”

阴着脸微低着头抬眼看着对方,食指在裤缝上缓慢地敲打着。

“和你了解我的一样多。”

我是个苏联人,也许我可以不爱克格勃,但我爱我的母亲国。曾几何时人们还在红场游行,叫嚣着“要苏维埃不要布尔什维克”。没有自由就没有恐惧了吗?斯大林统治时期的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的特工可以当着一个孩子的面枪杀他说错话的父母。可大清洗时期死去的苏联人,也不及号称自由民主的美利坚人民死去的多。苏维埃人投靠美利坚,美利坚也有人投奔苏维埃,你的选择是什么?

继续做卢比扬卡的傀儡,可以被控制的杀人机器,一只被驯养的鹰,还是成为一条被拴上链子的野狗?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自由,然而恐惧却从未褪去。母亲的邻居知道自己是克格勃,回家探亲时也会避开自己行走,仿佛自己与思想警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盖比想要离开东德,跟着威佛里去英国MI6,她算是自由吗?那些在海参崴滩涂边游玩的苏联人,脸上洋溢着微笑,在赫鲁晓夫同志的领导下领到本应三年后才能批下的楼房,排队进超市想要吃到一口列巴,自由吗?牛仔和我又自由吗,是否生活在恐惧里?

“拥有磁盘的人可以掌控世界。”世界格局的改变不会对任何事情有任何本质性的改变。一个政权的倒塌就是另一个政权的伫立,周而复始,成功即意味着失败,没有永恒的自由,只有永恒的恐惧。被改变的只是那些在东德的夜晚里房门被突然推开后惊惧地口中念叨着德语的老太太这样的人,那么这样的改变就毫无意义。

“你想怎么样呢,恐怖?我可是都对你摊牌了。”

“你呢。”

“不如我们就当它早就毁了,怎么样?”

盯着人的表情打量了片刻,手伸进外套里把藏着的枪掏出来放在身旁的柜子上,举起自己倒好的两杯威士忌冲人走了过去。

拿破仑苏洛是个糟糕的特工,总是因为冲动与过于自负而做出错误的判断,在旅馆那一次,就因为发现苏联制窃听器而跑到自己的房间兴师问罪,就好像美苏两国互相不信任是个新闻一般,不敢置信自己被监听的同时忽略了自己也在监听别人,不懂得按兵不动是什么意思,甚至更早在东德时就直接将窃听器毁坏以暴露他手中掌握的敌方信息。

但这不能妨碍自己意识到他这个提议的明智。

将右手中的威士忌沿杯壁晃了一圈后递了过去,待人接过去后让自己的手臂摆出自然下垂的姿势,握了握拳又放松开。

“作为我们最后一次合作的友好信号?”

冷哼了一声,举杯和人相碰。

“成交,牛仔。”


现在发出来是因为要写文所以去看了看以前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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